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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读新世纪国家安全战略(2)

记者:您在上面提到了传统安全与非传统安全,能否更详细地介绍一下这两方面我国面临的形势?

于军:以前我们谈国家安全,主要谈的是传统安全,包括战争威胁、军事入侵、国家结盟等问题,这些与一个国家的生存发展紧密相连,西方学者把它叫做高级政治。冷战结束以后,特别是进入新世纪以来,有些问题伴随着全球化的发展而凸现出来,比如水危机问题、传染性疾病问题、生态环境问题、气候问题等等,多涉及民生领域,我们把它叫做非传统安全问题。

此外,在人类活动的一些新的空间,包括网络、深海、极地、太空等领域出现的安全问题,也可以称作非传统安全问题。现在,人们越来越感觉到,非传统安全问题就其重要性,就其惨烈程度上,与传统安全问题相比,没有太大区别,而且越往后,非传统安全问题对一个国家的生存发展的影响会越大。

对我国而言,非传统安全问题也很突出,现在我们与别国一谈国际事务,一谈外交主题,更多就是集中在非传统安全领域。这些是人类社会共同面对的问题。习近平主席提出“打造命运共同体”,就与非传统安全问题越来越突出密不可分。

记者:在“总体国家安全观”的指导下,我国的内政外交政策会做出怎样的调整?

于军:首先在理念上,我们必须要有“总体国家安全观”这样一种意识。

其次在机制上,我们以前碰到问题,属于哪个部门的就由哪个部门牵头,进行应对。很明显,这样的应对方式效率不高、权威不够,不适应“总体国家安全观”的要求,所以成立了中央国家安全委员会,把以前分散的涉及国家安全的力量整合到一起,这就是机制上的创新。

最后,在具体的举措上,我们要力争下先手棋。下先手棋不容易,需要判断大的形势,提前做战略部署、做政策谋划。比如我认为下得不错的一步先手棋,是向美国提出构建新型大国关系的倡议。

我们提出的新型大国关系有三点内涵,一是不冲突、不对抗;二是相互尊重,包括尊重各自选择的社会制度和发展道路,尊重彼此核心利益和重大关切;三是合作共赢。这样一个倡议,美国如果不接受,便处于外交被动;如果接受,那么就是一种约束。

这一两年,我们还下了其他先手棋,包括丝绸之路经济带、海上丝绸之路、中印缅孟走廊、中巴走廊等等,相信未来这样的先手棋在我国争取外交主动、确保国家安全的举措中会越来越突出。

记者:您提到了中央国家安全委员会,能否进一步谈谈这一机构发挥的作用?

于军:中央国家安全委员会首先是把各种涉及国家安全的力量整合到一起,提高应对国家安全问题的能力和效率。此外,我认为有两个具体的事情可由中央国家安全委员会统筹来做。第一是制定国家安全报告,向全国人民、向世界讲明,中国国家安全的宗旨、核心、依据是什么,一些具体领域的安全形势怎样,以取得国内外对我国安全政策的理解和支持。

我想,在这方面越公开透明,越体现我们在国家安全战略上的成熟、自信和定力。第二,提升国家软实力,这包括几个层面,一是国家形象,二是文化软实力,三是议题设置和规则制定能力,现在有些部门在做这些方面的努力,但行动比较分散,应该由中央国家安全委员会进行统筹,把各方力量凝聚成一个拳头,这样才能取得最大的成效。(记者 高远至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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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责任编辑:李金芳]
标签: 安全战略   国家安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