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高兴参加本次论坛。我们知道,十八大、十九大的生态文明都是国家的一个主张性的发展思路。农业现在要趋于绿色发展。但是我们现在最缺的是什么？要有一笔账，就是绿色发展可以给我们带来多大的潜力？如果我们不进行绿色发展，我们又失去了多少？所以作为一个学者，要算算账。我今天来讲什么？可能我给大家提供几个数据，你可以感觉到由于没有采取绿色的发展，我们一个很大的浪费。
哈佛大学非常著名的一个战略学家麦克•波特提了很重要的观点，他说很多污染实际上是资源的低效利用，要把资源利用好了就没有污染。从这儿来讲我们国家资源的低效利用有哪些？有四个东西你要算一笔账，非常吓人。
第一，我们的化肥农药资源可真正的利用率。
第二，大量的养殖业搞的牲畜粪便的利用率。
第三，夏收秋收的作物接壤利用率。
第四，北方反季节的菜，大量的白色的塑料薄膜利用率。
现在最热的一个话题是改革开放40年来我们取得的很大的成就，我们是取得了很大的成就，但是实际上我们也面临很大的挑战。以农业为例，农业最大的挑战有这样几点：
比如刚改革开放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养几头牛，十几头猪再养几百只鸡，这样一种模式美国的专家曾经写了一篇文章，四千家农夫来向美国推介，我发现无论中国和美国的教授都共同犯了一个毛病是什么？都觉得外国的月亮比本国的圆。中国的四千年通过农牧结合，这个土地四千年还能种，土壤有机质也没有怎么下降。但是美国的农业才搞了两百多年，大量的农业机械，大量的化肥农药，结果搞的土壤板结，水土流失，等等。
但是我刚才讲的，我们40年来一个很大的变化。第一个，大量农民，原来各家各户养的牛，后来基本上改革开放不到10年的时间家家户户都不养牛了，牛被机械设备替代了。最近一年来大量的猪也不养了，鸡也不养了，我们餐桌上丰富的肉蛋白哪来的？大量的工厂化的养殖，所以说这样一种变化对于农民来说，从繁重的劳动中解脱出来，但是代价也非常大。
比如原来养牛，两亿多小农户家家都养牛，养牛有一个最大的好处，首先田里的这些杂草都被牛吃掉了，就不用除草剂了，另外这些作物的一些叶子也给牛吃掉了，牛一方面提供力量，另外牛肉还可以吃肉蛋白。所以我们现在大规模的二三亿农民解放出来了，但是我们的代价是什么呢？首先我们做了大量的化肥，因为原来的牲畜粪便基本上都是工厂化的了，农民家里不养这些东西，农民要去打工，所以我们的农业生产慢慢简单化或者傻瓜化，化肥农药出来了。这样导致一个结果是什么？我看我们国家现在化肥使用量接近每一年四五千万吨，我们有一个专家做了一个估算，这四五千万吨利用率实际上不到一半，也就是实际我们完全可以通过一些比较好的方法少用一半化肥农药。这样来说化肥农药没有被作物吸收进去进入地下水，进入土壤实际上带来很大的面源污染，所以这一笔账是非常大的一笔账，我们就是由于原来的这种生产方式的转变，对我们滥用化肥农药。因为农民有一句话，庄稼一枝花，全靠肥当家，现在这个肥都变成化肥了，原来都是农家肥，有机肥，牲畜粪便，这样一个方面很大方面导致了我们土壤有机的下降很大，所以这个损失实际上是很大的，一方面带来面源污染，另一方面我们很多使用化肥投到20亿亩耕地。
第二个数据，现在我们国内化肥市场是多少？1.5万亿，如果你采用一些技术节约的话，我们七千多亿就节省了。还有牲畜粪便，原来家家户户都养猪牛鸡，所有这些粪便都还田了，农家肥是最好的肥料。现在农民不养了，变成工厂化生产，工厂化有很大的负担，牲畜粪便40亿吨，现在化肥两三千块钱一吨，牲畜粪便这些肥比化肥的价格贵多了，加一块一算这个数也挺吓人的，十几万亿，但是采用一种机制，让大量的养牛场，养猪场，养鸡场的牲畜粪便能还田，能节省很多化肥，使土壤有机物大幅提升，这样一个机制我们一直很缺乏。我参观了不少养猪场，养鸡场，离一两公里就臭气熏天，对周围的环境造成很大的污染。包括现在在安徽的马鞍山，湖北一些地方，对周围造成了很大的污染。所以这就是一个很大的困境，规模化养殖牲畜粪便怎么处理，原来在农民家每家每户都是宝，现在一集约化之后就是非常大的污染。
第三个，秸秆，作为家家户户养殖牲畜的饲料的秸秆，也可以作为燃料，现在农民家里面也很少用这些东西了，所以大量的作物秸秆一把火烧了，带来很大的污染。如果我们采用一种方法让作物秸秆都统统还田，我想我们国家的土壤有机质大幅提升又可以节省很多化肥。大约有多少秸秆？我们现在有7亿吨，你想一顿秸秆里面讲的是一千块钱就七千多亿。所以我这样一算，我们现在的GDP衡量有很大的问题，有些甚至说我们现在目前的经济是美国人搞出来的，说GDP叫鸡放的屁，基本上都是臭味，但是确实我们怎么样有一种机制，把我们这些比如滥用的化肥农药利用起来，大的牲畜粪便浪费掉了，作物秸秆浪费掉了，这些东西利用起来，把它衡量到GDP中去，它既是可持续的，也是对我们国家的绿色发展一个很大的节约率。所以我们整个绿色的消费不仅仅是消费者的消费，因为生产者的消费很多原材料，他这个潜力实际上非常大。我们现在国家正在制定一批的激励政策，这些政策让农民多采用这些绿色的技术，绿色的方式。但是也有一些强制性的，比如欧洲里面的所有化肥农药不能直接到土壤中去，而我们现在基本都是大水漫灌，如果你采用这一个技术，我想可能我们大量的化肥农药就省下来了。
另外也要倡导一些绿色的生活，比如北京市大家现在一到下班都吓坏了，就是因为无论有钱没钱人都弄一个破车开，好像如果走路、骑自行车你就丢份儿，非常丢脸。但是现在香港有一个艺人给香港了树立了很好的表率，身价财产中有几十个亿的周润发天天爬山，天天挤公交车，他带动绿色出行非常好。我现在发现北京做了一个非常好的东西，从回龙观到上地搞了一个自行车路，欧洲很多国家大量的自行车道，这样城市之间避免大家开车之后一切就变成绿色出行了，非常好。所以我们经常看到纽约市前市长天天坐地铁，所以这样一种重要人物去引领大家的消费。因为我觉得大部分老百姓可能还都是承重心理。现在演艺界动不动就在电影电视上露两次面一下就几个亿的收入，这样对社会的导向太要命了，只不过舆论上多宣传这些周润发这些人，提倡绿色出行，绿色消费，绿色环保的这些人物，天天占领我们的头条，占领我们媒体的封面，这样让社会有一个向上的东西，我想我们真正的生态文明，真正的绿色发展才能深入到骨髓里去。
这次我在意大利有一个很深刻的印象是什么？当时我们吃饭的时候面包有一个食物的公里里程，面包就在你周围的农场生产的是零食物公里里程，对消费者觉得我吃周围的食物，把运输的费用省下来了，对全球的气候变暖等有很大的好处。所以我希望全国各地各界有这样的一种创造，让消费者得到这样的引导，政府做政策的引导，媒体做消费者的引导，这样来说整个社会可能进入到一个生态化的良性循环，我的发言就到这儿。
（2018年10月18日生态文明与人类命运共同体——首届普洱（国际）生态文明暨第四届普洱绿色发展论坛现场发言现场速记原文）
